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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爽談《漠河舞廳》:加入了文學想象,警醒我們記住那場災(zāi)難

2021-11-05 09:43:09 來源:新京報網(wǎng) 作者:李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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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以此歌獻給張德全老人及其已逝愛妻”。獨立音樂人柳爽創(chuàng)作、發(fā)行于2020年6月的歌曲《漠河舞廳》,日前成為“頂流”。

歌曲背后,東北邊陲小城漠河的這間舞廳,也成為焦點。新歌發(fā)布時,柳爽以第一人稱口吻寫了一封信,并配上了老人在舞廳獨舞的動圖,打動無數(shù)網(wǎng)友。廣為流傳的故事版本中,這首歌的靈感源于柳爽在漠河一家舞廳見到了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獨舞,老人的妻子在大興安嶺“五六特大火災(zāi)事故”中遇難身亡,此后幾十年老人未再婚,也無子女,他經(jīng)常到事發(fā)地附近的舞廳跳舞,懷念熱愛跳舞的亡妻。

11月4日,柳爽獨家向新京報還原《漠河舞廳》的創(chuàng)作背景和過程。柳爽告訴新京報記者,當年在采風中,自己才第一次知道發(fā)生在1987年的“五六特大火災(zāi)”事故,為此深受觸動,最終決定寫這首歌。柳爽承認,這首歌加入了一定程度的文學想象和細節(jié)填充。

為何這首歌會在發(fā)行一年之后突然爆火,柳爽也有些困惑,他認為,“是無數(shù)個機緣巧合的擊中和現(xiàn)代社會對保守愛情觀的某種共情。”

對于歌曲的走紅,柳爽表示,“凡事過猶不及,草率空洞的東西不會被時間留下,但富有感情的內(nèi)容也不該被‘狂歡’式的消費。”

2020年3月,柳爽在微信公號發(fā)文稱,圖中位于舞廳中央獨自舞蹈的老人,便是《漠河舞廳》背景故事中的原型人物張德全(同音)老人。圖源微信公號截圖

“加入了一定程度的文學想象和細節(jié)填充”

新京報:最近《漠河舞廳》在各大平臺都非常受歡迎,能不能談一下創(chuàng)作背景?

柳爽:2019年12月,我去漠河采風。一天晚上出門找便利店,路過了一個舞廳,在地下室,里面?zhèn)鱽砗軓?fù)古的音樂,爸媽那個年代的那種,出于好奇就想進去看看。

新京報:去年這首歌發(fā)布時,你以當事人的口吻寫了一封信,里面的愛情故事是真實的嗎?

柳爽:故事和原型人物是真實存在的。當時對一位獨自舞蹈的老人好奇,就悄悄跟在后面模仿。休息間隙和他閑聊過程中,知道了他很簡短的故事梗概。征得同意后,回京以第一人稱口吻寫下《再見了晚星》一文,并加入了一定程度的文學想象和細節(jié)填充。

新京報:當時老人給你留下怎樣的印象,你們都聊了些什么?

柳爽:給我的印象就是和藹,微笑,樂觀,但少言,我們的所有對話不到五分鐘,從中獲悉了故事的時間,地點,人物和事件。多的也沒問,他也沒講。

新京報:在遇到這個老人之前,你了解過1987年的這場特大火災(zāi)嗎?

柳爽:87年還沒出生,在此之前從未聽說過。

新京報:為什么會想到要把這個故事創(chuàng)作成一首歌,給你最大的觸動是什么?

柳爽:其實最大的觸動可能不是相守愛情的這個故事本身,而是回京后上網(wǎng)查閱87年“五·六火災(zāi)”的新聞報道,結(jié)合故事后,腦海里似乎瞬間翻涌出了當時的場景畫面,才大為震撼,在此之前我甚至不知道有過這樣一場舉國震驚的大災(zāi)難。

新京報:創(chuàng)作這首歌用了多長時間?過程順利嗎?

柳爽:從demo到混音母帶,大概兩個月的時間,其實過程中修改了三四個版本,最終確定下來最滿意的表達方式,在我看來目前的歌詞是我自己最偏愛的,也暫時沒有改的打算。

“警醒我們記住那場災(zāi)難”

新京報:有人說,《漠河舞廳》可能會成為繼《成都》之后再次捧紅一座網(wǎng)紅城市的音樂,你怎么看?

柳爽:個人之見是沒有類似性,帶有地名的優(yōu)秀作品很多,其表達的內(nèi)容也百花齊放,漠河僅僅是歌曲的地理載體,它更像是在一種人文的紀實和大背景下的小縮影,它不是為了讓人記住漠河這個城市,而是警醒我們記住那場災(zāi)難。當然因此給漠河市帶來的一點關(guān)注,也有積極作用,插句題外話,漠河當?shù)赜幸粋€火災(zāi)紀念館,推薦感興趣的朋友去了解下。

新京報:這首歌去年就已經(jīng)發(fā)布了,為什么今年如此火,你認為原因是什么?

柳爽:這也是我的疑問,很多人說是資本的力量和推手的刻意。倘若如此,一年半前以新歌的形式出現(xiàn)時為何不推?我分析原因,可能是無數(shù)個機緣巧合的擊中和現(xiàn)代社會對保守愛情觀的某種共情。

新京報:這首歌在網(wǎng)上爆紅,你卻在微博上說“別推了,可以了,再刷就變味兒了。路走慢點兒挺好的。”為什么這么說?

柳爽:凡事過猶不及,草率空洞的東西不會被時間留下,但富有感情的內(nèi)容也不該被“狂歡”式的消費,你的“狂歡”是他人的痛苦遭遇。

新京報:你曾經(jīng)是一名警察,后來轉(zhuǎn)型做了音樂人,這段從警經(jīng)歷對你的創(chuàng)作理念和風格有影響嗎?

柳爽:我認為有,因為專輯越做到后面,表達方式和音樂風格越熱烈,有一種跟自我命運的負隅頑抗,這股勁兒好像一直還在。

新京報:你現(xiàn)在在忙什么,接下來有哪些新的打算?

柳爽:按部就班做新專輯,剛發(fā)了《玫瑰竊賊》,準備繼續(xù)新專輯的下一首歌。

新京報記者 李照

責任編輯:馮小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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