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國平\倪萍 親筆作序——《目光》
》》》品讀經典,向美好而生。您正在閱讀的是由環(huán)球人物與興業(yè)消費金融聯(lián)合推出的“品書·向美而生”專欄。今天要和大家分享的主題是《熱愛生活,像未受過那傷》。
作家周國平在讀了眼科醫(yī)生陶勇的隨筆集《目光》之后,被陶勇樂觀、善良的正向精神打動,他在寫給本書的序言中說:“我看到的,是人們認為最不該他遭受此橫禍的理由,也正是他能夠堅強承受此苦難的原因。古羅馬一位哲人說:‘苦難是美德的機會。’在苦難之下,一個人原本就具有的美德閃放出了奪目的光芒。”
眼科醫(yī)生陶勇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一刻,盡管時間已經劃過了一年半。那是2020年1月,北京的冬天冷得刺骨。朝陽醫(yī)院里,他像往常一樣出診,坐到就診臺前,查了一下當天的門診量,比前一天還多十幾個,這意味著母親晚飯要做的香菇米線可能吃不成了。
下午坐診時,他隱約看到一個人走進診室,徑直來到他身后。猛然間,他后腦遭到一記重擊,整個腦袋磕到辦公桌上。“頭‘嗡’的一下,一種木木的昏暈感襲來……我眼睛的余光看到自己的白大褂已是殷紅一片,血流如注,頭還在嗡嗡作響,眼前金花閃爍,耳內轟鳴,整個人像吃了迷藥一樣暈眩。”陶勇在隨筆集《目光》中,詳細記錄了當時的場景,也寫下了自己如何克服病痛、走出陰霾。
經過搶救,陶勇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左手因保護頭部而被砍傷,正中神經和尺神經斷裂,恢復如初的可能極小。躺在病床上,他開始回憶曾經讀過的書,其中包括季羨林的《牛棚雜憶》和余華的《活著》?!杜E镫s憶》里季羨林曾說,“既然決定活下去了,那就要迎接更激烈更殘酷的戰(zhàn)斗,這個準備我是有的。”這句話支持著陶勇挨過傷痛。
事件發(fā)生后,引起了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陶勇的個人微博迎來了留言、轉發(fā)的高峰。
1997年,陶勇以江西省第一名的成績考入北京大學醫(yī)學部,師從著名眼科教授黎曉新,是黎教授門下最得意的弟子之一。受傷前,他擔任北京朝陽醫(yī)院眼科常務副主任,博士生導師。工作之余,他還經常參與公益性醫(yī)療活動;遇到艾滋病人、糖尿病患者、白血病人等高危人群的眼部手術,他也會自告奮勇操刀。
很多人開始自發(fā)地為陶勇留言、送祝福、錄制視頻,這些都讓陶勇慢慢不再糾結于“施暴者為什么要殺我”,而是開始感念“何德何能擁有這么多人的愛”。
經過治療,4個月后,陶勇得以再次穿起白大褂。恢復門診當天,各界送來的鮮花擺滿了診室前的整個過道。陶勇每天都會擠一個小時地鐵趕到醫(yī)院,穿過人流洶涌的大堂、電梯、樓道,迎接一個又一個患者——雖然不能再拿起手術刀,但他依然可以為病人提供問診咨詢,在專業(yè)研究領域不斷深耕,培養(yǎng)新人,做手術指導。
“既然世界可以無紀律、無原則地用榴蓮吻我,那我就只能有組織、有計劃地把它做成比薩了。”陶勇在《目光》中略帶幽默地寫道。這本書有關善惡、理想、名利、孤獨、生死、自我,是一個醫(yī)生的沉思錄和成長感悟。在書中,除了對受傷事件的回顧,陶勇還分享了自己從醫(yī)多年的心路歷程,其中有形形色色的病患帶給他的感動和感悟,有他對醫(yī)患矛盾的深入剖析和自省,對細微之處和宇宙人生的體察,還有他對人生志向、年齡焦慮的思考。從醫(yī)生到病人,他曾無限接近死亡,也對生死和人性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有人一生都在尋找安穩(wěn),內心卻總沒有安全感,害怕失業(yè),害怕失戀,害怕落于人后,害怕老無所依,這種對安穩(wěn)的執(zhí)念也會導致不幸福。我覺得人生怎會安穩(wěn),正是因為充滿不確定性,人生才顯得如此值得期待。”陶勇在經歷了生死考驗之后,看透了生死和人生,找到了一種自己認同世界的方式。他認為:醫(yī)生所能帶給病人的希望,不只是解除病痛,還有在生死之間的一種期待。
如今,陶勇重新活躍在醫(yī)療界。他說:“我再也不能做手術了,我會把工作重心放在科研和醫(yī)學知識的推廣上。”這次突發(fā)事件,并沒有讓他放棄醫(yī)療的夢想,反而更加堅定了他的信念,也使他更加專注于慈善事業(yè)。他依舊愛這個世界,愛這個行業(yè),愛他的每一位患者,像不曾受過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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